遥远的故乡

母亲过来带了快三年的孙子,她时长挂念着独自在家务农的父亲,几只鸡鸭和一垄菜地。我也是平均一年只回得了一次老家,皆是在春节期间,故乡的四季变化早都忘记了。

去年年底时,听父亲传言家乡一带有贼盗出没。虽然家中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,但怕起什么争端,届时好留个证据。于是买了个室外监控,委托弟弟回了趟家,終是把设备安装上了。

这设备视野虽广,但分辨率低下,无法调焦,画面周边畸变严重。但好在门口的一草一木都在眼前,父亲出门归来也一览无余,偶尔还能通过设备上的喇叭交流几句。

这着实也消解了一部分母亲的挂念,即便是我,偶尔打开摄像头,看到门口的风景,儿时的岁月便朝我涌来。偶尔一阵风起,APP发出爆鸣声,我似乎都闻到青草和泥土的味道了。

老了

其一

我想我大约的确是老了的。

我记得少时,不经意间撇了一眼耀眼的日光,随后看人视物总有一个彩色的光斑,几秒后即恢复正常,当时还甚是好奇。而如今,偶被车辆的镜子反射到阳光,一团黑斑出现在眼前,就像是被烧坏光电管的cmos,要闭目休息分钟之久才恢复。

其二

几年前,几个研究生同班同学偶遇聚会,在班级群里发来推杯换盏的照片。看到照片中他们的样子,我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词:“慈祥”!而我,在别人眼里,大抵不是慈祥,而是纯粹的老了。